1952年,河北遵化西铺村的23户农民凑不出一头完整的驴——他们只有四分之三的驴股。这群被嘲为“穷棒子”的人,却在一年后让粮食亩产翻了三倍,连毛主席都称赞他们是“整个国家的形象”。然而,这个从放牛娃逆袭成中央委员的王国藩,晚年为何突然跌落神坛?当政治风云遇上农民实干家,究竟是谁利用了谁?
“穷棒子社”的招牌刚挂起来时,村里富户的嘲笑声能掀翻房顶。23户社员全是被救济粮养活的“吊车尾”,连记账都得用玉米皮。但王国藩偏要带着这群人钻深山、睡草棚,用砍柴换来的钱买回一头瘸腿驴。更戏剧性的是,1953年秋收,他们的玉米亩产125公斤,比单干户多出两倍不止。北京来的记者瞪大眼睛:“这穷山沟里藏了聚宝盆?”
毛主席在《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》中亲自为王国藩点赞,可文件墨迹未干,村里就炸了锅。老会计王荣蹲在新盖的瓦房前嘀咕:“当初笑我们‘驴股社’的人,现在咋都抢着入伙?”而县里干部却皱眉头:“这合作社到底是真先进,还是搞特殊化?”
1957年王国藩第一次进京见毛主席,回来时兜里揣着“全国劳模”奖状。周总理两次到他家做客,发现十年过去,那张咯吱响的长板凳居然还没换。但风光的背后,西铺村的账本悄悄变了味——有人开始用“王国藩”三个字批条子,从化肥指标到招工名额,连公社电影队来放片都得先过问他。
村民张大山记得清楚:“王书记以前帮我家赎地,后来连我儿子当兵都得给他送烟酒。”与此同时,省城来的吉普车越来越频繁,有次甚至拉走半车核桃说是“给领导尝鲜”。公社喇叭里天天喊“学西铺”,可邻村的人撇嘴:“他们社的拖拉机烧的油,够我们用半年!”
1972年周总理最后一次到西铺,发现王国藩的棉袄肘子磨得发亮,却给公社置办了全县第一台电视机。表面看,暗流早已涌动:省里工作组收到举报信,指控合作社虚报产量,还有人挪用扶贫款修“参观专用路”。更蹊跷的是,当年那些哭着要入社的富户,突然集体要求退社单干。
反对派趁机发难:“毛主席树典型的社,现在搞成独立王国?”而老社员王荣蹲在田埂上抽烟:“早些年饿肚子,现在吃饱了倒开始咬自己人。”王国藩在社员大会上拍桌子:“谁觉得我贪了,现在就查账!”可账本刚搬出来,县里突然通知他去党校“进修”。
1978年全国整顿,一纸文件把王国藩从中央委员撸回农民。更劲爆的是,调查组公布:西铺村三年间多领了18万斤返销粮,所谓“亩产千斤”是把20亩地的产量算成10亩。当年写报道的记者跳出来揭发:“他们往粮仓底下垫木板,堆一层粮撒一层糠!”
但反转接踵而至——村民联名上书:“多领的粮全让县里拉去搞接待了!”曾被王国藩拒绝“走后门”的公社书记,此刻成了主要举报人。最讽刺的是,那头传奇的“四分之三驴”早被做成标本摆在村史馆,说明牌上却写着:“集体主义精神的象征”。
1980年,摘了官帽的王国藩蹲在自家菜园里育苗。县里新来的年轻干部指着他教育群众:“这就是搞个人崇拜的下场!”可到了夜里,总有人偷偷往他院里塞鸡蛋。当年退社的富户李满囤,现在开着拖拉机经过他家总要喊一嗓子老社长,问他育苗的诀窍。
更荒诞的是,西铺村因为“政治污点”失去所有补贴,连“学大寨”的锦旗都被收走。村民自嘲:“以前是假先进,现在真落后。”而三百里外的盘美英——另一位被罢免的“农民政治家”,正躲在深山里养土蜂,她说:“当年要不是他们让我当典型,我早把养蜂场办起来了。”
有人说王国藩是“被权力腐蚀的老实人”,可当年让他进中央开会时,怎么没人嫌他文化低?骂他虚报产量的人,当初不正是靠这些数字升了官?最魔幻的是,当官时他穿补丁衣服被夸朴素,下台后同样的打扮就成了“装可怜”。到底是谁在“利用”谁?恐怕连那头四分三的驴都想不通。
现在网上有人把王国藩捧成“悲情英雄”,说他只是时代牺牲品;也有人骂他是“骗子鼻祖”,该永久钉在耻辱柱上。可如果当年您饿得啃树皮时,有人带您种出余粮赎回家里的地——您会在他落难时吐口水,还是偷偷塞两个红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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